夜市。买榴莲 （1）

“老板，这是猫山王？”
“不是啦，都是假的啦。”
“可你这里写着猫山王啊。”
“我说这是猫山王，你认得出吗？” 我摇头。
“可不是。”
“那你怎么还摆着猫山王的牌子？”我问。

“没办法啊，这里每个人都这么摆着。
大家脑经一样，都想骗人。”

拿了个样本，“看，这才是猫山王。”
再拿另一个样本，“这是红霞”
指了指一堆堆的榴莲，
“这些其实都是红霞。我如果不说，你看得出吗？
我做生意，不想骗人啦。”
老板的嗓门很大，不怕对面摊的听见。

“这些都是红霞，五粒二十，包开包吃。”
“好，就给我五粒吧。我信你。” 我喜欢这老板的坦白。
“那你选五粒吧。”
“你帮我选吧，我相信你。”
我忽然想起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之句话，
省了麻烦 （我哪懂得选榴莲啊）。

“好，骗人的生意，一次罢了，
我做生意，要长久。
五粒，开了不美，另外再选，
五粒开了，还装不满这盒子，
我另外再开给你，装到满为止。”

“哈哈，谢谢，谢谢。五粒就够了。”